“荣太尉一声侄女,诚实难担。不知此人,荣太尉可识得?此人可是您精心安排跟踪于我身旁的,经过极度训练,大内高手怕也不及,便是我娘亲与八哥哥,亦未察觉到,当真下了功夫。”
语闭,落菩提行至落溪笙身前,端起桌上香茶,一饮而尽,继续言之。
“那日,此人杀人分尸后,尚未离去,许是察觉到我,便藏匿于暗色中,从身后将我袭晕。此为修行之人,懂得些术法,我的萌宠便被他所束。待我晕倒于地,便连夜回了盛京,告知于荣太尉。次日朝堂之上,我爹爹定然被打得措手不及。不过一日,我便被刑部之人带回盛京。回盛京途中,因长姐之故,圣上亲审,自是过场罢了。我若不死,落家必定不乱,也便成不了心中谋略。
故而途中有人设伏,欲除了我与八哥哥,南山恩铭寺中,亦有人除九哥哥与周表哥,可谓是一箭双雕。知料此事,便决定将计就计,临行前,我已差人告知于南司大师,相助于二人。然,途中未果,便唯有丞相府中,再袭一次。
此时,紫衣被伏,便差青衫以替,居于我清风桃花居,近身投毒。然,两人虽模样一般,气质却不同。青衫入门时,我便已知晓她非紫衣,自然做了打算,以假死骗之。于后,尸身被盗,不过是瞒天过海之计。
此非全部,八哥哥飞鸽传书,唤回于外的各位兄长姐姐,可内容已被青衫替换,言明落家遭难,若不及时回府,怕已无缘相见。各路途中,早已安排高手设伏。此计若成,落家怕会伤了根本。
荣太尉当真用心良苦。如今事已真相大白,万望圣上为落家做主,臣女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语闭,见古墨龙言首肯允诺,落菩提欲离去,突然踉跄两步,右手捂住胸膛,心中疼痛不已,眼前渐渐模糊,身子支撑不住,晕倒瞬间被落溪笙接住。
见此,落家之人皆站起身,双眸中尽是担忧。落溪笙抱起落菩提,望着古墨龙言点头示意,便离开了刑部。荣宕身居高位,却视人命如草芥,以图谋害落家子女。便被削去太尉之职,打入死牢,其同党亦如此。古墨龙延将后续之事,交予刑部侍郎严蕴,便一同前往丞相府。
盛京深宫中,荣贵妃荣樱宁知晓其父入狱,大发雷霆,打碎了不少杯盏玉器,便苦了宫中侍候之人,大气皆不敢出,默默收拾残局。
荣樱宁欲想前往求情,却被近身丫头止了去路。
“娘娘,老爷所犯死罪,圣上正在气头上。您若此事相求,定会引火烧身。”
闻言,荣樱宁觉得侍女之言不无道理,便只能将怒气压于心间。荣樱宁宫中之势本就不如落染姝,若荣家大势去了,她于深宫之中岂不势单力薄。
一入宫门深似海,便已无回头路。唯一之路,便是坐上那最高之位,否则韶华易老,只剩清冷宫门是归宿。
“娘娘,听闻圣上去了丞相府,此时容音宫,不过皇后一人。”
侍女此言一出,荣樱宁扬起嘴角,一丝坏笑。
“好,那今日本宫便卸了落家一只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