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了水桥,便行至一竹屋旁,只见一老者在此垂钓,老者穿着朴素,亦非仙风道骨之者。身旁放了个以竹编制而成的楼子,那竹楼不大,不可盛水,亦无水,却见那鱼儿于竹楼来回游荡,时而俏皮打挺,竟溅出了水花。
古墨龙靖天以法幻化而成竹凳,作于老者身旁,手中多了根鱼竿,与老者一同垂钓。
“师傅,那人我寻见了,今日她误闯了断崖,适直我寒冰毒发作,她亦不慎伤了手,鲜血滴于我手,竟缓解了寒冰毒之痛,离去时,母妃手指动了。”
“你既已定了如何做,何须来此问我?日后,你不悔便可。”
语毕,已无老者身影,那竹楼中鱼竟于空中游回了水中,一阵扑腾便没了踪影。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双眸所见,耳畔所闻,或真或假又谁真谁假。若不清之时,不防如梦一寝,你珍重。”
能闻其声,却不见其影,声之响,荡然于空。老者之言,古墨龙靖天并未参透。此时鱼儿上了勾,他手中的鱼竿便逐渐消失不见,他望着湖面,那鱼儿竟慢慢游之竹楼之中。湖畔,他亦不见了踪影。
菩提禅院内,她端回膳食,一脸漆黑,禅房中弥漫着素粥的清香,她烧了数次,算是成了一餐。不过,膳房亦是被她弄的乌烟瘴气,那班头已然怕了她。
“这般模样,可是又烧毁了膳房?”
古墨龙靖天不知何时已悄然回至禅房中,嗅着弥漫于禅房的清粥之香,他吞了吞唾沫。
这素粥淡而清香,与他常日所食有所不同,今日加了些许葱花,嫩白菜,闻之可口,这粥古墨龙靖天食了数十年,竟不知还能如此。
“师傅,此粥乃我亲做。不过,师傅可安心,这次膳房虽是乌烟瘴气,却未烧起来。”
她盛了碗粥,放于古墨龙靖天身前桌上,碗中放了把小巧玲珑的事食勺,勺身有些花纹,是竹叶模样。
这勺乃之前铁勺一起而做的,昔日,她便喜用食勺,丞相府中亦是备了数把,至恩铭寺她不过带了一把,自是不K够。
她浅尝一口,味道还可,淡而香,回味无穷。
“师傅,你且尝尝,甚是美味。我见班头师傅所做粥食过于淡了,虽是清香,却食之无味。师傅身子弱,本应补一补才是,奈何您是佛门中人,所食之无自然讲究,沾不得半点荤腥,这素粥葱花嫩菜尚可。”
许是真的饿了古墨龙靖天竟食了两碗之多,待饱食后,他方放下碗盏。
“贺儿离山,她房中便空了,这几日,你便宿于她房中。”
“可不用,我的细软已带过来,无需扰她。”
语毕,她便愣住了,她适才才言明要于此地住下,这一早便般来了细软,时间本就不对,岂不不打自招。她尴尬一笑,放下手中食勺,便开始胡说八道。
“师傅,我会预知之数,故而一早便将细软一同带来。如此一来,便不用讨饶梨姑娘,再者,师傅亦是知晓,梨花姑娘她甚是厌恶于我,我若沾了她之物,回来知道了,岂不扒了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