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仙儿如此疼她,自是不好拒了她的心意意,那便想法子,由周梓贤退了亲便是。她笑了笑,轻轻握住周仙儿的手。虽已封剑多年,周仙儿手上的茧却未消失。摸着这厚茧,她鼻翼一酸,昔年巾帼英气,厮杀疆场,周仙儿从未惧过。如今却屡屡未她落泪。
相府之人,皆待她如命,这个家,她定以命相护。
用过早善,周梓贤便相邀一游,周仙儿于一旁,一脸笑意,双眸中尽是期待,她便点头应下。周仙儿借口留下两人侍候之人,便独剩两人同游。
行于恩铭寺间小道上,独剩两人,气氛微妙。她欲说明实情,却见周梓贤瞧她眼神不太对劲。这般模样,莫不是对她有意,她心中一凉。
“不打不识,与落儿相遇竟如此奇妙,乃为缘分。”
周梓贤一眼情深,那日初见,他已钟情。如今天赐良缘,竟是未婚之妻,他自然心悦。
望着她,周梓贤双眸中情意深沉,她自知不妙。后退了数步,与周梓贤离了些距离。古人皆是一眼深情,若不得,因爱生恨之人大有人在,需得当机立断才是。
“你年长我些许,便唤你一声表哥。你我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理应是天赐良缘。奈何流水有情,落花却无意,我所言你可明白?”
闻语,周梓贤笑容逐渐僵住,竟不知如何言语。她自知此事不妥,却无可奈何,周仙儿之处,早晚会知,由周梓贤出面而言,许会妥当些。
“表哥,你我可为兄妹,亦可为朋友,此言可否?”
周梓贤回过神,望着眼前之人,他无奈一笑。
“佳人即无意,我自不能相逼,若由我退亲,于你而言名声不好。我自会向姨妈言明,由相府退亲。”
语毕,周梓贤双手作揖,离了此地。望着那落寞的背影,她竟有种负罪感。
不多时,周仙儿便差杏叶来唤她,行至周仙儿禅房门外,她驻足片刻,便推门而入。周仙儿坐于桌旁,见她,示意坐于对面,并未言语些什么,斟了香茶,放于她身前桌上。
“娘亲,女儿无意于表哥,娘亲若要打罚,女儿皆认罚。”
她未坐下,双膝跪于周仙儿身前,双眸中看到了倔强与不同于年龄的冷静。见此,周仙而扶她起身,坐于身旁。从怀中拿出一封红贴交与她之手,她细看,竟是退婚书。
“落儿,你若无意,娘亲随你。娘亲亦是过来人,怎会逼你。贤儿顾及你女儿家的名声,便由娘亲拟了退婚书。待晚些,给了贤儿,也便完成了礼数。”
闻语,她红了双眸,周仙儿不但未怪罪,还体谅与她。朴入周仙儿怀中,紧紧抱着,不愿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