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正是马仲犬。”男子言道。
听得此言,我有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马帮的帮主。大约三十年岁的爽朗男子,我看着他,总是有种小时候邻居二哥的感觉,虽然一个是一帮之主,另一个只是我年幼时的孩子王。
而且很有趣的是,当我将这位帮主假想般的放入其他环境的时候,我意外地发现他可以是一个铁匠,一个农夫,一个士兵,但好像怎么也不是一个官吏,一个地主,一个将军。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他真实一个铁匠,一个农夫,一个士兵的话,他一定是人群中最让人瞩目信任的家伙。
马仲犬接着说道,“古少侠,可知所来何事?”见我一脸无知的模样,他指着白惊风,“难道妹夫还没对他讲?”
我看向白惊风,他居然躲开了我的目光。我惊觉此事有诈,因此便向马仲犬求教。马仲犬便向我解释,原来,这位女子是他的夫人。名叫倪洁,与倪珉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但是,当年倪她们父母流落自此时,倪洁惨遭拐卖,流落风尘。而她的父母势单力薄,找寻未果。又很巧地得到了家乡亲友的接济,便无奈返乡去了。
流落风尘?听到这里,我有些咋舌,虽然我不好言语,但还是不由地看向倪洁。
突然,一道身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一惊,此人正是马仲犬。之间他笑了笑,说道:“当年我义父还在世的时候,曾问过我,若要我放弃帮主之位,还是否愿娶小洁为妻。若我愿纳她为妾,帮主之位还是我的。我当时直言,我宁愿不做帮主,也要娶她。”
倪洁握住了马仲犬的手,马仲犬接着道,“义父问我后不后悔。我只是说,大丈夫长刀在手,天下功名自可取之。”他抽回了手,“于是义父便给我一箱黄金,让我去赎人。结果你猜怎么着?那老鸨竟然嫌少,觉得捞到一条大鱼。不愿交出契约。”
“那怎么办?”
“我便回到帮里,想要向义父再寻些银钱,就当是我借的。我义父二话没说,点齐兵马,踏平了青楼。”
“这,是否太过些呀。”
“我当时也是这样想的。义父只是跟我说,你小子铁了心要娶她,便少不了风言风语。那你便要强硬,强硬到没人敢说闲话。谁敢嚼舌根,就砍了他的舌头。”说道这里,马仲犬一顿,面带追忆之色。
“义父啊。”他突然又叹了口气,似在感慨着什么。
我听到这里,早已心潮澎湃,便向倪夫人为我的先前无礼表达了我的歉意,接着我又想起一事,问道,“那马帮主是怎么和倪夫人结识的呢?”
马仲犬脸上突然涌上红晕,半天说不出话。这时候,倪洁开口说道,“我本风尘,自然是和我们的马大帮主相识在烟花之地了。马大帮主当年啊,可是血气方刚,乃是销金地有名的豪客呢。”
马仲犬解释道,“我年少气盛,而且我长于马帮,自小长在马背上。夜里不骑点什么,我根本睡不着啊。”
“啐,说的什么屁话。还有孩子在这呢,你也不怕把他们带坏了?”倪洁嗔怪道。
虎狼之词,听得我面红耳赤的。我只得嚅嚅地说不出话。
还好马帮主很快就转移了回来。不久前,倪珉家中变故,父母双亡,便决定出来寻亲,因为原来倪洁便在此地丢失,所以来到了这里。不成想,自己反而被拐跑了。辛亏白惊风救了她,后来的倪洁得到了消息,发现这正是她的妹妹,便将他们请了过来。不料,倪珉爱上了白惊风,夫妻两一合计,妹妹受了这么多苦,白惊风武功高强,侠心仁义也很不错,便做主想要他们成亲。
“可是,白惊风不是杀了你们马帮的人吗?”我不解。
“私自贩卖人口本就是当诛之罪,我本来就应该清理门户的。本来我也不想对妹夫怎么样,这更何况他还救了我夫人的妹妹,那便是救了我的妹妹。本来这样的英雄少年我就想结交,不想,他与我妹妹情投意合,这下更好,便成了一家人了。”马仲犬说道。
“你不要胡说,我没有成亲之意,明明是你们强行...”一直没说话的白惊风突然激动的出声,说道一半,便咳嗽起来。
“你怎么了?”我大惊,之前倪洁虽说白惊风被她点了穴道,可是也不至于如此啊。
“这个嘛。你也看到了,这中间出了一些小插曲,妹夫非要很我较量一下,”马仲犬手作刀状挥动,“我就给了他一刀。”
我去,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妹夫非要找你来叙旧,说你深受师门器重,可以代表了武当师门的意思。不知道古少侠对于这桩美事如何看呢?”马仲犬似无意间挥了挥手刀。
我转过头看到,旁边白惊风满怀期待的可怜眼神。我明白了,这是白惊风不想成亲,找我想办法来帮他呀。
我看看白惊风,看看马仲犬和倪洁,我双手抱拳行礼,“此乃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