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客气。”浅疏回。
一如既往的客套,不过今天尉迟憬没有如往常般读他的书,而是边看浅疏整理自己铠甲边道:“要打仗了。”
浅疏手一顿,要打仗了,他肯定要出征的,现在他提起,是要对她有所安排吧。果然听到尉迟憬说了一句:“浅疏,战事起,我怕是,顾不上你。”
顾不上?浅疏嘴角浮起嘲讽的笑,他这是想弃了她吧!这怎么行?她要自由,要救回她的家人,还得靠他出力,她怎么能轻易的放了他!
“浅疏?”尉迟憬见浅疏一直背对着他,心道她不会哭了吧!
却见到浅疏走到铜盆那里拧干帕子,笑着递过去道:“浅疏明白,将军勿念。”
简简单单八个字,听不出任何的怨怼和不满,却让尉迟憬内疚了。浅疏的宽容和理解让尉迟憬对自己的决定犹豫了。
“将军,时辰不早,歇了吧。”耳畔传来浅疏的声音,尉迟憬轻叹口气,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这是尉迟憬这么些时日来,第一次躺在浅疏身边,一股男子的气息从背后暖融融的传来,浅疏的心有些慌乱。她平静了下心绪,轻声道:“将军不必如此。”
“浅疏,你明白的,只有这样,我走后,才不会有人轻侮于你。”
“将军厚待浅疏,浅疏明白,所以劝将军大可不必如此,浅疏是卒妻,这是浅疏的命。”说到后来,声音轻到只能自己听到。
尉迟憬是习武之人,耳目自然敏于常人,微微叹息,将被子给浅疏盖好。再无其他言语,半躺着到了天明。
而后,军中终是传出少年将军与新来卒妻成就好事,染血的喜帕一大早便送到了军需官那里。
等着打浅疏主意的人皆缩回了头,少年将军的脾气不大好,这是军中人人知道的秘密,一日夫妻百日恩,谁知道他打了胜仗后会不会带着他的卒妻上京?
同样听到传闻的浅疏有些目瞪口呆,那夜,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