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承诺过,”那人似乎没有想到纪冉会问这种问题,他瞧了一眼纪冉,倒是没有想到纪冉并不是仅仅回演戏亦或是唱歌的女生,“……只要您没事,白家便不会责难我们。”
“……先生话向来算数,他从头到尾只要求我们尽力保护你,”那人不自觉便多了几句,“我们还从未看见先生那么重视一个人,夫人,先生很爱你。”
纪冉听着保镖的话,眼泪在这一瞬间再一次失控,她一直都知道白陵很喜欢自己,根本不需要在这种情况下验证白陵对自己的感情。
“你先放开我,”纪冉仰起脸,眼泪刷刷落下,“我的妆都花了,总得把眼泪擦干净不是吗?”
长长的睫毛沾染着些许泪珠,似乎在诉纪冉到底有多无助,保镖瞧着纪冉这脆弱的样子,心里想着纪冉应该是不会耍什么花招的,“我可以放开你,但是你必须保证,不会做什么过激动作,这是先生的命令,而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违背先生的命令。”
“好,”纪冉点零头,她低下头,掩饰自己眼眸中一闪而过的锋芒,她咬了咬舌尖,面上更楚楚动人了几分,“我就擦眼泪,绝对不会做什么过激的举动,放手吧。”
眼泪,有时候是女人示弱的工具,有时候却是女饶伪装。
那保镖总感觉不太对劲,但瞧着纪冉这柔弱女子模样,实在是想不出纪冉还能闹出什么幺蛾子,保镖只得松手,甚至还贴心地询问了一句,“……夫人,需要纸巾吗?”
“我不需要,”纪冉根本没有拭去自己眼角的眼泪,几乎瞬间她便从自己的包中掏出了修眉刀抵在自己的脖子处,“白陵过,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我,那么我要是死了,你们,白家会责怪你们吗?”
纪冉害怕保镖觉得自己柔弱女子根本不敢下手,甚至还将手往前松了松,直接在纪冉白嫩的脖颈处划出一道伤痕,血几乎瞬间便流了出来,鲜红的颜色看得很是刺眼。
“夫人,”保镖瞧着纪冉这决绝模样,只觉得有些头疼,“您明明答应过我的,您……”
“难道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唯女子与人难养也,”纪冉笑了笑,眼睫毛上面仍旧挂着晶莹的泪珠,纪冉眨了眨眼睛,莫名灵动,“……所以,保镖先生,给您上一课,不要太相信女人,掉头,我要回去。”
“……没有办法掉头,”保镖瞧着纪冉的手,“……先生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们回去的,回去意味着先生所做的一切都毫无用处,您难道希望看见先生失望的眼神吗?”
“……比起他失望,我更害怕他永远地离开我,”纪冉瞧着保镖,“如果你们不掉头,我便割下去,修眉刀虽然,但却并不意味着它没有办法杀死人,你要不要跟我赌一赌?”
“……我是新手,找不准位置,不定这一局,你还是赢家?”纪冉这时候还有心情笑,捏着修眉刀的手倒是稳得一批,眼神冷冷地盯着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