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面色不悦,皇帝更是面色可怖。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齐煜看了一眼屈身行礼的黄彬:“查得如何了!”
黄彬抹了抹虚汗,看了一眼皇后,齐煜更是愠怒,黄彬见皇帝面色阴鸷,片刻低声道:“臣查出了在延福宫放梨花香囊,和在贤昭仪娘娘跟前刻意提起梨花酥的宫婢浓娟娟,浓娟招供,是,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办事。”
姜昀一双杏仁眼闪过一丝惊讶,姜昀看着黄彬:“受本宫指使?将人带上来,本宫要看看这浓娟是怎样受本宫指使的。”
黄彬看了一眼皇帝,皇帝不言,黄彬才敢道:“这浓娟经用刑后,浑身沾了血腥,臣怕污了皇上,皇后娘娘的眼。”
“你怕血腥污了本宫的眼,就不怕这么大一盆脏水泼到本宫身上,污了本宫的心!”
黄彬闻言,面色陡然一变:“臣这就让人将浓娟带上来。”
“皇后有了身孕,动这么大的火气作甚。”齐煜忽而道。
姜昀看了一眼齐煜,随后侧过头去,见浓娟被拖了上来,气寒凉,衣裳本就厚着,这么厚的衣裳都被磨破了,露出血肉模糊的膝盖,绯色衣衫上沾满血迹。
浓娟一见姜昀,就像是抓中了救命稻草一样,便匍匐上前,嘴里哭喊道:“皇后娘娘救奴婢,皇后娘娘,救救奴婢,奴婢受不了了!”
“你诬陷本宫还想本宫救你,本宫不将你千刀万剐,三族同罪已经是恩典了!”
浓娟闻言,惊恐抬起头:“皇后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该诬陷皇后娘娘,奴婢只求一死,望皇后娘娘不要迁怒罪于奴婢的三族亲人。”
姜昀面色煞白:“你为何要在延福宫放着梨花香囊,又要在贤昭仪跟前提起梨花酥,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诬陷本宫?!”
浓娟忽而将头重重扣在地毯上,额头旋即泛起红肿:“都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记恨昭仪娘娘……”
“那你怎么知道红露松山茶与梨花酥一同服用会起寒性,使人滑胎!”姜昀打断道。
那浓娟哑口无言,片刻抬起头:“奴婢……奴婢……”
“皇后娘娘,是竺儿姐姐吩咐让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奉命行事。”
黄彬站了出来:“浓娟确实招供了一叫竺儿的宫婢,此宫婢就算是在皇后娘娘的凤华宫里当差的,竺儿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臣不敢擅自将人带回慎刑司审问。”
苏桃看了一眼于嬷嬷,心中凉了大半,此事怕是早就落入别人设计好的圈套里了。
苏桃出来道:“娘娘,这竺儿确实是在凤华宫偏殿当差的,做的都是一些杂活。”
“传。”皇帝余光看了一眼姜昀,姜昀坐在榻上,心里寻思,在她眼皮底将这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将她也设计了进去,如此手段心思,让她不禁发寒。
许久,李公公疾步进入殿内,声音急促细:“回皇上皇后娘娘,竺儿在房中服毒自尽了。”
姜昀背脊骨一冷,杏仁眼满是错愕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