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在太后这里用了午膳,黎语盈随后去了凤华宫。
进去殿内,苏桃让人将熟睡的婴儿抱在怀里。
黎语盈与姜昀坐在榻上。黎语盈道:“皇后娘娘,如今你月份越来越大,可要越来越仔细了。忌口要紧,也不能情绪过激,免得惊腹中胎儿。”
姜昀摸了摸腹:“都记着呢,本宫除撩了空闲去太后那坐坐,便常在凤华宫坐着。吃的穿的,于嬷嬷都会亲自检查,就连穿的衣裳,于嬷嬷都是亲自让洗过,烫过晾晒,就怕别人钻了空子。”
黎语盈呷了一口茶:“身边有这么贴心的,我也就放心了。”
黎语盈看着姜昀:“先前你被野猫惊吓着了,还有芳华宫娘娘的死,我这心里就难安,所幸是查出这幕后指使,这余家怎么就养出这样的蛇蝎。”
黎语盈忽而目光黯然:“皇后娘娘,我看太后的面色是越发憔悴了,是不是病了?”
姜昀目光渐渐沉了下,“太后的病,本宫也不知是什么病,之见太后日渐消瘦,病容加重,问了华太医,华太医也是闭口不言,只是太后的心病。”
“心病?难不成是太后思念先帝过深,得了病?”
姜昀摇了摇头:“这是什么心病能让人病态满面的?若是心病,又怎会需要日日吃药。”
姜昀愁云满面,不由轻叹一声。黎语盈欲言又止,片刻宽慰道:“兴许真是心病,皇后娘娘诞下皇嗣,宫里热闹了,太后的心病就渐渐好了。”
黎语盈出宫已是下午申时,深秋落日渐早,余晖在边泛起一道晚霞,姜昀伫立长廊里,凝着重重琉璃瓦。
渐入初冬,气渐渐越发寒冷,姜昀本就畏寒,这刚入冬便生起了暖炉。
姜昀披着斗篷,如往日,在长廊等着皇帝下朝一同用膳。
见齐煜身影时,不自觉挂了笑意迎着上前。
皇帝扶着姜昀,轻斥:“朕不是了以后在殿内里等着就行,外面气渐寒,冷着身子,朕也心疼。”
二人进去殿内,刚坐下时,李公公神色慌张进来,声音急促道:“皇上不好了,延福宫来刚刚来传话,贤昭仪用膳后,忽然腹痛见红了!”
姜昀心里一惊,微微蹙眉看着齐煜,齐煜起身,声音阴冷:“快去传太医!”
“皇上,已经传了……”
“那就传慎刑司!让慎刑司彻查,到底是谁想谋害朕的子嗣!”
齐煜勃然大怒,姜昀起身,柔声道:“皇上,咋们去瞧瞧贤昭仪如何了。”
齐煜一道剑眉紧蹙:“贤昭仪见红,朕怕皇后染了血腥,朕去就行了。”
“臣妾是皇后,若真有人想残害皇嗣,臣妾也要尽责查看。”
延福宫里,姜昀刚进去,就看见一群奴婢跪在殿外,延福宫点的灯火透亮,众人见帝后进来,纷纷叩头请安。
齐煜与姜昀径直进去殿内,见华太医正抹着额头细汗,屈身出来。
“华太医,贤昭仪与腹中胎儿如何了?”
华太医屈礼:“回皇后娘娘,所幸这血止住了,腹中胎儿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