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把参汤端来。”玉芝怒喊着,“快啊!”
玉芝扶着舒意言灌了一碗参汤,参汤的药味与浓浓的血腥味混在一起,玉芝强忍着悬在眼眶子里的珠泪,将手里的参汤整碗的灌了下去。
舒意言呛得连连咳嗽,回神有了些力气。
“夫人,您还记得生小姐那会儿吗?也是大冷的天。奴婢也像现在这样握着您的手,奴婢说,夫人,你再用点力,再用点力就出来了!夫人,这次我们一定能生出个小公子的。”
玉芝温热的泪滴在舒意言手背,舒意言呻吟一声,鼓着一股劲。
“玉芝,我没力气了,我不行了。”舒意言虚弱的开口。
屋内骤然安静,血腥味压过了玉罗香的香味。稳婆埋头在舒意言身下,双手满是血污。
玉芝看稳婆手里那猩红的血污,呜咽的抽泣。
玉芝感受到自己紧握着舒意言的的手没了力气一般。
“大夫人!你想想舒家。您是舒家的血脉,夫人……”玉芝把头埋在床边。
舒意言听着舒家,就像抓住了生机,用尽力气嚎叫一声。
严妈妈在旁擦着细汗。
“看到孩子的头了!”
稳婆的喜悦声让屋内的人缓了一下。
“出来了!夫人,出来了!”欣喜的哭笑着。
舒意言虚弱的弯了弯嘴角,“是公子吗?”
稳婆将婴儿抱到棉衾上,“是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