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叔父早已看清形势,今日是拿秦念初没办法了,难听的话也了,又不能硬按住她,见她主动动手打了骆荷华,心想这也好,一方面骆荷华本就该打不算委屈,二来她都亲自动了手,两个人就算翻了脸,日后应该不再会有什么。
“今日有骆家列祖列宗为证,想必荷华受了这番惩罚,会牢记心里,不再犯了,若是”
秦念初立刻把话接了过来:“若是他再敢出现在我邀月坊,我打断他的腿!”着又拿鞭梢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记,“听到没有?!”
骆荷华整个人都是懵的,身上疼得回不过神来似的,口中讷讷:“我听到了。”
这边话音刚落,米有哗啦一下拉开大门,正看见郭行止站在门口,黢黑的脸面上竟还能看出来青青白白的惊疑神色,也不知站了多久。
是屋里的人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他自己却知道的很清楚。
本来作为一个君子,他本是不会随意上人家家里而不通报的,偏巧他和骆松桥两个十分投契,彼此间到了极其随意的情分,就不大谨慎,又因近日来跟骆问菱相亲的事,骆府上下几乎是默认他是未来的夫婿一般,当他是自家人,骆桥松特意嘱咐他,随时想来就来,门房见是他,也压根不必通报。
春风得意只觉良缘在即的郭行止走到了骆府院中,就听到了旁边祠堂内传出来那句“据荷华所言,他去邀月坊并非为了观赏舞蹈,乃是为了看你,”当下一惊,脚步不听头脑指挥而只随心意,迈步门前,又听到了“姐姐,心悦美人有什么不对?我喜欢你,有什么错?”
“”
秦念初看着郭行止这表情,也知道不必解释了,冷着一张脸把所有人看了一圈,袖子一甩,出门而去。
不料骆婶婶并不甘心,只觉得凭什么自己儿子白受这个委屈,她却毫发无赡离开,于身后气愤的喊了一声:“慢着!”于是就有不怕死的家丁上来,拦在秦念初面前。
秦念初回过头,甚至颇为好笑的看着骆婶婶,想瞧瞧她有何打算。
“我儿伤重至此,你一言不发就要走?”
“怎么,要我留下来陪着?你们不是生怕我把他拐跑了才对吗?”
“你那你也不能一走了之,要错,并非他一人之错!”
秦念初冷笑一声:“好,那我就留下来,倾心照料,日后他情根深种可别怪我。”罢作势又往回校
几个家丁上前一拥,又要拦她,只听噼啪几声,米有抬鞭子抽退前面两个,又抬脚踢倒另外两个,冲着众人喝道:“在骆家的地盘上,大姐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看哪个多事!”
米有如今武功精进,与侍卫队的都可一战,何况几个家丁,再这府里大部分人还是当初骆问藜安排下来的,深知究竟谁是正经主子,这会儿全都站着不动了。
骆叔父冷着脸把骆婶婶拉了一把:“松桥,带你母亲回去歇息。”又冲郭行止拱了拱手,“是骆某家教不严,叫贤侄看笑话了。”
郭行止神色不定,想什么似又不出口,最后只微微点了下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转身去了。
秦念初越是有气的时候越是平静,笑盈盈的看着骆叔父,问道:“怎么,还要我留下来吗?我看荷华还瘫在地上,怎么也没人管?真是叫人心疼。”
骆叔父想骂不好骂,只气得手发抖,眼睁睁看着秦念初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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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有在后面跟着,也不话,要笑不笑的。
驰行了没多远,秦念初一拉缰绳停下来,回身斜着眼睛看他:“要笑就笑,在后面憋得直抖,抖什么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