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你那份吃剩的也给我。”
秦念初抬头正对上他温和的眸子,心里一动,心里暗道真是暖男,不由得露了娇俏的神色:“你不嫌弃我就好。”将手上火烧掰了一半递给他。
南宫丘岳早就注意到今日她打扮的比前几日的素净略有不同,活泼了许多,一下子看见这俏生生的模样,有些看呆了,一面伸手来接,却一下子握住了她半根手指,不等她反应,自己先已经尴尬,赶紧缩了手,一面垂了头,顾左右而言他:“我是想着要一样样去排队恐怕烦累,故此安排在这里,不过想必问笙早已带你尝过,我白费心了。”
秦念初只觉心里跳了一跳,很是感动,原来他是为了自己特意安排,然而此时却也顾不上多想,怕露了馅先忙着解释:“嗯,粗略吃过几样,倒没这么齐全,还是要多谢你。”想了想又说,“不过这下问笙回来就好了,他功夫好,想必偶尔带我溜出来也不是难事。”
南宫丘岳面上一暗:“那,我竟要庆幸他不通音律。”
“嗯?”秦念初一愣,随即明白过来,“音律一项,还是要劳烦世子多指教的。”
所以他还是希望有机会多接触的吧。果然南宫丘岳没再说话,算是默认,只淡淡一笑,默默吃饭。
秦念初有心要问兄长的事,掂量着怎么开口才不显得突兀,毕竟不完全确定南宫丘岳的立场,更不清楚老夫人那事的前因后果,该不该说,又该怎么说,其实全无头绪,斟酌了许久,才终于开了口:“问笙回来倒好了,可是兄长他,他,说实话,兄长一去多年,我,其实并不太确定他如今在哪......”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南宫丘岳并未起疑心,却幽幽叹了口气:“朝廷又何尝知道呢!”
啊?丢了?这可真是出乎意料。
“瓦剌此番分明是背信弃义,但面上却照常纳贡示好,皇帝哥哥不好与他们翻脸,毕竟一经开战,伤的还是百姓,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西北商贸就要毁于一旦了。”
“他,还活着吧?”竟然牵扯这么多,秦念初很是震惊,面上的紧张并不是装出来的,她忽然觉得谁都不可信,朝廷都不确定的事,老夫人如何信誓旦旦说会保他?
南宫丘岳觑着她脸色不好,想她一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确可怜,于是安慰道:“你别多心,瓦剌只是变相的扣留,性命却是无忧的,有晏老将军镇守西北,出不了岔子。”
这下她反而明白老夫人的意思了,看来兄长的安危果然要靠晏老将军周旋,而这南宫家的天下也十分依仗晏家,怪不得她如此硬气,怪不得连玉容这郡主都说不得什么。当下笑了笑:“嗯,我也是长久不见有些急了,是该放心的。”
“这翡翠白玉汤清爽,你多喝些。”
秦念初应一声,又低头去喝汤,说什么裴翠白玉,其实就是青菜豆腐嘛,清爽倒是清爽,还不如状元及第粥好喝,里面竟有肉糜。这是多日的粗茶淡饭亏着自己了吗?
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