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钰的心思在肚子里转了三圈,最终一副娇弱的模样浅笑了笑,对崔太后道:“臣妾……听皇上和太后的!”
既然是崔太后和宇文烺两个大鬼打架,她这个小鬼还是不搀和的好。
总之你们先斗,谁赢了她听谁的。
不过宇文烺显然是不满意她的回答的,转过头来看着姜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姜钰想了想,又对着他讨好的弯了弯嘴角,微微的挪了挪步子,往宇文烺的身边靠了靠,显示她虽然没有直接表明态度,但心里还是站他一国的。
崔太后对她模棱两可的回答显然也是不满,看她的眼神十分的凌厉,带了些警告,仿佛在说她一个眼神就能轻易要了她的命,所以还是考虑清楚了再说一般。
宇文烺转过头去,看向崔太后,眉毛动了动,笑道:“母后瞧贵妃面色红润身体无恙,儿子却看贵妃还虚弱憔悴得很,少说还得静养个一年半载,别说给姜太妃守灵,怕是这一年半载连给皇后请安都有心无力。母后若是非要贵妃守灵,儿子不敢忤逆母后,那便少不得儿子只能陪着贵妃给姜太妃守灵了!”
崔太后脸色沉下来,微怒道:“皇帝……”目光冷冽的盯着皇帝一会,阴沉的厉声道:“你想威胁哀家!”
朝野内外对她插手朝政已经十分有微词,若是再传出她这个太后逼迫皇帝去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妃守灵,明天言官们讨伐她和崔家的折子怕都能堆成山。
民心向背,掌权不稳,她也不敢太逆着民心行事。
宇文烺道:“儿臣岂敢,儿臣不过是孝顺母后,不想忤逆母后,却又心疼贵妃罢了。”
说着伸手过来从身后将姜钰拉到前面,握紧了她的手,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道:“后宫妃嫔虽多,但儿臣心中所爱的只不过一个贵妃罢了。贵妃受苦,不异于儿臣受苦,既然如此,不如就让儿臣陪着贵妃受苦,也算母后成全了儿臣与贵妃。”
姜钰:“……”呵呵!
太后气得目光赤红,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旁边的皇后更是气得拼命的扯帕子,将帕子当成姜钰恨不能撕得稀巴烂。
宇文烺默了一会,见崔太后再没什么话说,又道:“母后若是没有其他的什么事,儿臣就携贵妃先回去了。”
说完牵着姜钰又对崔太后潦草的行了一个礼,然后拉着姜钰离开。
走了两三步,突然又想起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着皇后,开口道:“既然话已经说到这,皇后也在,朕顺便也代贵妃跟皇后告个假,贵妃这些日子都须得养病,向皇后的请安以后就都免了。”
然后带着姜钰走出了景安宫。
直到宇文烺和姜钰出了景安宫的大门之后,皇后才不甘心的转过身来,对着太后不满的抱怨道:“太后,您怎么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孟蘅玉那个小贱人……”
崔太后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
皇后虽然是崔太后的亲侄女,但皇后自小对这个威严不苟言笑的姑母,还是有些畏惧的,见崔太后瞪她,不由微微缩了一下身子,闭上了嘴巴。
崔太后嫌她没用的骂道:“没用的家伙,就知道跟个妃子争长短。有这个闲心思,还不如想办法早日生出个皇子来。”
皇后扁了扁嘴,忍不住道:“这又不能怪臣妾,皇上不肯进臣妾的屋子,臣妾跟谁生皇子去。”
崔太后摇了摇头,道:“你下去吧,让哀家歇歇。”
皇后仍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孟蘅玉那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