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臭小子,还想瞒我这个做爷爷的,嘎嘎!”
范剑走后,范沧海兀自大笑起来,就那嗓门,打雷一般,震得屋内的简陋家具簌簌作响。
“嗯,不错,‘洗髓液’竟不灵光了,那还不是说他精进了。”
范沧海大喜,把玩手中的一只白玉镯子,看了又看,又是神色凝重。
此白玉镯子,入手温润,却极为坚固,乃是十多年前,范剑的父亲范德坚交于自己的,而当时范沧海以为,定是一件极为普通的法宝,可十余年过去了,范沧海使真力打磨,却破不开此物上面的防御禁止……
范沧海虽人浑点粗点,但也知晓,此物必是极为珍贵之物。
因此,对于这镯子,可谓是又爱又恨,爱恨交加。
一来,明白是个好东西,得了此物高兴,对于门派复兴大有好处;二来,当年二儿子和那好儿媳妇丢了性命,料想多半与此物有关,又痛恨这东西。
“哎!”
记起那可怜的儿子与儿媳的音容笑貌,便如在眼前,范沧海长叹一声,老泪纵横。老头颇似一名孩童,想哭便哭,想笑便笑,此刻又哭将起来。
“该不该将此物交给小剑子呢?毕竟,这是他父母的遗物。”
想到此处,范沧海拭一把泪,有些犯难。
“还是先由我这个老家伙替他保管吧!等时机成熟,再交于他不迟。”
寻思半天,范沧海终是拿定主意,暂不将这镯子交于范剑。
随后,范长海小心将穿了一根极为坚韧丝带的玉镯,系挂在脖子上,再小心放入衣内,贴身保管,这才心安。
……
明光峰弯弯折折的山道之上。
范剑一路行来,颇为高兴,今次可是收获不小,范剑从爷爷那里敲诈来了一葫芦丹药,还有三只千年年份的草药。
那丹药名叫“淬体丹”,可是听说,此药极其珍贵,还是老头费劲巴脑自其他门派,欠了极大人情,讨来的。
而那三株草药也是不一般,一株是火龙草,一株是半根芝莲,还有一株是长大的雪糁,而三株灵药灵气甚是充裕,价值至少在上百魂石之上。
“切,臭老头,说得那么珍贵。”
范剑不屑道,太明白老头心思了,还不是怕自己满不在乎,不珍惜,浪费了这难得的灵丹和灵药。
是以,范剑这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其实,在范剑心内,还是挺感激自己爷爷的。
“看来老头这次算是下了血本了呀!”
范剑也明白老头有这么一大家子要养活的难处,因此,心内更是坚定,自己定要早日达到后天巅峰,方能不辜负了老头。
范剑挥舞着拳头,给自己鼓鼓劲儿,暗暗叫道:“加油!范剑,加油!挑战!不就是一点点小痛苦吗?你是不会被吓倒的。”记起每次训练时那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范剑又是一阵心悸。
便在此时,天空之中十多个弟子飞过,见是范剑,即刻响起了嬉笑谩骂之声。
“我说范剑,你不是说自己开启仙魂了吗?怎不御剑飞行?仍是用走的。”
王凌等一伙弟子落到山道上,拦住范剑去路,这分明是又要没事儿找事,那王凌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死娘娘腔,狗改不了吃什么来着?”
范剑大声道,好整以暇打量着王凌等人,接着便十分快意地笑起来。
“范剑师弟,你笑什么?”王凌身旁的一位弟子,却也不生气,不温不火地问道。
范剑识得此人,乃是王凌的堂哥“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