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衾宁旋身之际,风扬起面纱,让本就看得入神的萧明书得以一睹芳容,更为倾慕,凝眸叹道:“这位姑娘可谓倾国倾城,惊为天人。”
忽然一阵琴声加入,使这曲子更加悦耳,顾衾宁仰身时看去,原来是那萧少主取了琴来相和。
跳完舞,顾衾宁带着春夏秋冬向殷坤走去。
殷坤见萧明书看得如痴如醉,笑说:“萧兄要是喜欢此女子,今日就让她陪萧兄乐呵乐呵?”
“不妥,这位姑娘净若芙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哪儿那么多讲究,萧兄是君子,我殷坤偏就不稀罕当什么君子,萧兄不要,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顾衾宁带着四人走到殷坤面前,欠身,“殷公子。”
殷坤迫不及待,指着顾衾宁笑说道:“还不快摘了面纱。”
顾衾宁颔首,取下面纱。
殷坤看得着了迷,“果然如萧兄所言,的确惊为天人,敢问姑娘芳名?”
“宁儿。”顾衾宁莞尔一欠。
“宁儿,这名字好,来,陪本公子喝一杯。”殷坤说着,伸手想拉顾衾宁。
秋月以身挡住了那手,又顺势跌坐到殷坤怀中,环上他的脖子:“殷公子,我家姐姐不会饮酒,还是让奴家陪公子喝吧。”
主动贴上身的女人显然更讨殷坤喜欢,殷坤这才放过了顾衾宁,与秋月对饮。
秋月缠住了殷坤,顾衾宁和其他三人便以更衣为由暂且离开了那处。
冬月记性最好,凭着记忆一路返回打开机关。
夏月和春月前去清理门前的守卫和巡逻报信的人。
顾衾宁则在庄子里四下转悠,确认机关是否已经关闭。
沧澜派的确奢靡,处处都有亭台楼阁,屋宇回廊,雕梁画栋,哪里像是个习武之地。
月光洒在顾衾宁鹅黄色的锦裙上,如添了一层朦胧的轻纱。她漫步庭院中,四处走走看看,寻找着机关,风拂过,衣袂在风中翩跹,身影美如画卷。
顾衾宁已经走到了庄子的角落,这一路走来都没有什么动静,料想应该是关得差不多了。
顾衾宁松了口气,转过身,刚走了一步,踩到一块方砖,方砖下陷,无数的飞箭霎时从两边的墙上射来。
“宁儿姑娘小心!”
萧明书一个轻功跃到顾衾宁身边,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持折扇抵挡射来的飞箭。
“走。”萧明书说道,揽着顾衾宁的腰,护着她走到安全的地方,又旋转了假山上的一块石头,飞箭机关这才停歇下来。
此处恢复了平静。
“姑娘没事吧?”
顾衾宁摇了摇头,低头见他的手还搂在自己腰间,这让顾衾宁很是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