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想要下山,斩断世俗情缘,而后安心修炼。”
李剑英直勾勾地看着梁少游,原来脸上的微笑也渐渐落下说道:“少游,你可想好了?我所说的破红尘不一定就是斩情缘。”
梁少游对着李剑英鞠了一躬答道:“也许长老说的破红尘不一定就是斩情缘,但是这是我的道。弟子不想在父母百年后一人伤痛不以,弟子不想在青梅竹马嫁作他人妻时心痛不安,弟子不想在看现在稍有起色的梁家再次落败时的悲哀。
当我踏上修行这条路,注定我和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长痛不如短痛,弟子想的很清楚。”
“唉,看来你也有了自己的想法,也算是初触开光的门槛吧。去吧去吧,拿老夫这份证明,特准你回家省亲一年。”李剑英说着,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微微一闪,一份纸张出现在手里递给了梁少游
“谢长老,弟子告退。”梁少游再次对着李剑英鞠了一躬,转身朝着向沐日峰下走去,准备回自己的住所收拾东西。
“唉,这种逍遥可是你心往的逍遥?”李剑英看着梁少游的背影,叹了口气,向着沐日殿里走去。
梁少游听到李剑英的话语,脚下一顿,但是没有转身,接着加快了速度下了山。
沐日殿内。
李剑英走进大殿内,看见有一男子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书。
李剑英看清来人说道:“九师弟,什么时候回来宗门的。”
张永杰收起手中的书本,站起身来对着李剑英作揖道:“师兄,小弟回来有三日左右了。不知道师兄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唉,已经有七年多了,这伤依旧没有好转,但是庆幸的是也没有向坏的方向发展。对了,不知道师弟来这外门山殿有什么事?”
“师兄,一来师弟是来给您送宗内给你拨发下来的伤药,顺便也看看你;二来,宗内近十年要准备实施那个计划了。”
“真的嘛?我等了七年了,还以为宗内还要推后好几十年乃至几百年才要实施,没想到已经开始准备了啊,我这伤没有白受啊。”李剑英听到张永杰的话,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激动地和张永杰说着。
“是啊,师兄。只要这个计划成功了,您的伤不仅能痊愈,甚至我们的修为还能更上一城楼。还有其他转修香火神道的师兄弟也能脱离香火,重铸法身,继续修道了啊。”
李剑英激动的握着张永杰的手,口中不停说着好,眼泪也落了下来。张永杰笑着看着自家的师兄,他知道自己师兄为了太安门这个计划付出了多少心血。
不多时,李剑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着张永杰说的:“为兄失态了,让师弟笑话了。”
“师兄,其实我们都懂的,你付出的太多了。对了,前不久三师兄卜了一卦,让我转告你一句话。这届外门、内门弟子中有五人和这次计划有关系,但是却看不到他们的性别、名字以及现在在何处。但是有着卦象,三师兄托您多上心帮忙把外门弟子中的这几个人给找出来。卦象师弟也给你带来了,请看。”张永杰说着,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五张字画,这五张字画展开浮在半空中。
“啧啧,这卦象有点乱啊。”李剑英看着书画,捋了捋胡须说道。
“好了,师兄。这五张字画就留给你了,小弟也该回内峰了。”
“师弟慢走。”
且不说李剑英在沐日殿内观察着那五幅字画。再看梁少游,在自己居住的小屋里随手收拾了几件道袍和一摞黄纸符装进自己的储物袋中。这些黄纸符都是梁少游这半年闲暇时画着道术符,虽然不怎么起眼,但是却只需要耗费自己些许法力就能激发,省时又省力。
梁少游身着一身素色道袍,上面用金丝银线绣着白鹤苍柏,还在左胸口处用红丝绣着太安二字。一把道剑背在背上,束发盘髻头带一顶扁平的混元帽,顶髻更是用一精美地玉簪别着,脚登着白布袜和船形的云鞋,唇红齿白,好一个俊俏的小道士。
太安山门前,梁少游将李剑英给他的证明递给守山弟子看后又放入自己的储物袋内。一个人沿着陡峭的山梯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