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只是因为好奇所以才想要知道蓉娘落水的真相,可是不知足不觉间却好似接触到了蓸夕山更多的秘密。
祝岚为何会与白方相识?白方究竟是什么妖怪?推蓉娘下水的是谁?还有那个李笑笑,她为什么对我撒谎?
当然,现在我面临的最大难题是面前的这个小东西,望予安将它送给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拇指大的小妖因为缺水,所以已经缩小了一半。看到我出现的那一瞬间,它立刻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身上的肉刺颤颤巍巍,原本绿油油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和墙壁一样的白色。
“看来没错了,你就是望予安那厮的宠物小芋吧?”我伸手戳了一下对方,这东西一开始是金色,后来是绿色,现在又成了白色,想来是个能自动变色的,只是不知道导致它变色的原因是什么。
听到望予安的名字,小芋终于放松了一些,悄悄探出了脑袋,两只触角微微向我这边探了过来,两点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说吧,望予安让你过来是什么意思?”我问。
小芋动了动触角。
“那家伙去干什么了?不会是死了吧?”又问。
小芋将身子舒展开,在桌上缓慢的挪动着。
得了,这家伙虽然有名字,但是好像并没有开智,我决定放弃沟通。
“救命......救命啊......”虚弱的声音从桌上的玉瓶里传来。
我一听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别嚎了,你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暖冬绝望的控诉着,喊了几天了,他的嗓子都哑了。
“什么同根生,我跟你八竿子打不着好吗?”我可是地衣,是植物,跟你这条鱼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你不放了我你一定会后悔的。”暖冬说的咬牙切齿,好似诅咒一般。
这会儿我自然是没有将暖冬的话放在心上,但是没想到第二天我就果真摊上大事了。
一大早我还在睡梦中,就被一阵敲门声给惊醒了。不等我反应过来,一群人就呼啦跟阵风似的闯了进来。
我打了个哈欠,眯眼看向来人,“你们这是——”
“还愣着干什么?把人拖下来!”苗倩冷脸怒叱。
听她话音落,就有两个身强体壮的弟子将我直接从床上拽了下去,我的膝盖撞在了床沿上,身体更是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我就知道这小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看吧,她一来蓸夕山就出事了,人绝对是她杀的。”人群中有人气愤填膺的高声喊道。
我原本还有些困倦的脑袋一听这话瞬间就清醒了,用力推了一下拽着我胳膊的女弟子,抬头问,“什、什么?杀人?”
苗倩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我已经死了上百遍了。
“带走!”
“等等等等,诶——你们怎么不讲道理啊,什么杀人,谁死了?”我不敢轻易使用法术,只能任由着这群人将我连拖带拽的带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中。
一进门我就感觉到无数的目光“唰唰唰”的朝我看了过来,人头攒动,议论纷纷。其中更是不乏我熟悉的面孔,例如坐在正对面横眉竖眼的老头,酣然入睡的祝岚,还有人群中的祝羽,公仪姝,李笑笑等等。
“安静!”老头颇具威严的声音骤然响起,闹哄哄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
我偷偷看向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祝羽,动了动唇,却是无声,“帮我。”
祝羽抿唇,扫了我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也不知道究竟看懂没有。
“见过师爷爷,见过师父,师叔。弟子已经将人带到。”苗倩将我推到三人面前,与众师妹一起行礼。
“你就是地衣?”问话的是被称作师叔的中年男人,他看起来跟祝岚年纪差不多,不过体形更加高大,神情也十分严肃。
我用力甩开压着我的两位弟子,不满说,“这究竟怎么回事,你们祝家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客人,就凭你?”老头儿讥讽的冷笑一声,蓦的拔高声音,带着三分威压,命令道,“跪下!”
老头儿是明显看不惯我,所以一来就给我下马威了。
我站直了身子,坚决说道,“我地衣上不跪天,下不跪地,中间除了父母恩人谁也不跪!”
呸!
该死的臭老头,要不是因为不能用法术,我一定要好好捉弄他!想让我给他下跪,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