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明明站在你面前,而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暗恋的滋味有谁懂?暗恋的人懂……
…………
自此,我对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有了一股特殊的感情,而也因为我对《再别康桥》的喜爱,他的另一首诗也引起了我的关注和喜欢。
那是他赠送给一位日本女郎的诗。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
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
——沙扬娜拉!
在整个初中阶段,对于这两首诗我是极喜爱的。它们在我心灵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
每当念起它们,我便会想起那个温情而唯美如画的午后,想起菲雨含情脉脉念诗的场景,心中生起无限温柔。
初三和初一和初二都不同,为了应对中考,天底中学给初三应届生晚上也安排了课程,同时,要求学生能够住宿。除非你家就在学校附近,离学校不过几分钟的路程。如此才能幸免。
于是,我、张挺、谢钞、齐磊、张丽乃至菲雨这一大帮子人,都过起了住校生活。只有每个礼拜五的放学后才能够回家。然后住两晚后,礼拜天下午又得赶回来。
人生中第一次离家而住,一开始自是极不习惯的,脏的衣服得自己洗,什么事都得自己做,乱七八糟的事情一大堆。
对于从没洗过衣服,从没和别人一起住过的我来说,这突然的住宿生活,可谓人生一大挑战。但人总是在逆境中成长的,没有人会始终一成不变。随着学习,随着适应,慢慢的也就好了。
而住学校后,每天早上起来的早饭,成为了我们最先要面对的问题。虽然食堂的早饭相对还勉强算可以了,但根本无法满足我们那挑剔的胃。
学校外,也就在学校大门口的旁边,有一户人家,每天早上会卖早饭,弄一些粢饭什么的。说实话,真的很好吃!哪怕初中毕业,高中毕业,甚至大学毕业,都没能见到可以与之相比的。
更关键,它还很便宜,只要两到三块钱,就能管饱。
所以,毫无犹豫的,我们将早饭的目标定为了它。
只是,初中,纪律森严,为了保障学校学生的安全,学校自是不可能让我们这些住校的家伙,随时随意出入校外的。
而且,学校有食堂,早饭也只能在食堂吃,按规定,教学区域是不被允许带食物的。
故而,我们想出去买来,然后再带到教室吃,自是难以实现。
当然,我们不可能就这么灰心丧气了。俗话说的好,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肯想办法,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我们班有一个很高很壮的同学,叫叶吉祥。
这名字很吉利,当然他人也很和气,不像外表那般又高又壮的给人压力,让人惧怕。他家就在学校附近,而且他人又好说话,所以,我们很多人都拜托他帮我们带早饭。
说实话,帮一两个人带,很容易。但一下子十几个人,甚至二十个人,这就有些困难了。
最后,为了给我们带早饭,他不得不把他的书包用起来,然后将一团又一团的粢饭放进自己书包里。
等到了教室,每次一打开他的书包,一股浓浓的饭菜味,总是一瞬之间弥漫开来,扩散教室的空气中。
因为几乎天天都让他带,所以偶尔的,我们经常也多给他五毛钱或一块,算他的辛苦钱。
有一天,刚吃了叶吉祥带来的粢饭,正看着语文书,准备着早读。
忽然,张挺来到我的座位,对我轻声说道:“阿牛,我听说昨天晚上她很晚回去的诶。”
因为期间又换了几次座位,我和他已不再同坐一个桌子,而是各自和别人坐着。不过,他虽然和我不同桌了,但离我的位置却还是不远的。
我知道他说的她是谁。
我看了一眼前面空空荡荡的桌子,说:“那又怎么了?”
“最后和某某某一起回去的,走得好像还挺近的。”
我愣了愣,这个某某某是个男的,而且是以前和我一个班的同学。我深吸了一口气,胸口略有些难受。
“你是怎么知道的?”看着他,我眼中闪着微芒。
“我听别人说的,不是知道你对她有意思嘛?所以来告诉你。”他怕了拍我的肩膀,微微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