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锲因为重生,知道未来的事情,所以重新选择之后回了乡下。程外公为了他的病,便向黄太爷爷求助。
黄太爷爷看在两家的邻居关系上,出手救治了他,然后程外公高兴之余就将治愈的经过说给了自己的朋友李书记听。
李书记的妻子娘家亲戚正好就是魏家,得知了有这么一个神医的事迹,自然不会放过能治好魏量的机会,连赶着就上门求医来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他这个因,才结出了魏量这个果。
程锲突然觉得有些无力,无声叹出一口气,再也没有心思吃饭了,推开面前的餐具,默默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锲,怎么饭都不吃了?”身后的程外婆关心地问了他一句。
“他心不在焉的,可能是身体不大舒服吧。”程外公制止了妻子要上前拦住他的动作。
程外婆:“那我赶紧吃,吃了给他熬药去。”
程外公:“嗯。”
他有些担心程锲,这个小子年纪小小的,心思却极重,遇上事情又不会主动说。
今天隔壁招待了客人,他看起来对那姓魏的人家颇有微词,但是他们两家从来没有接触,他在不满什么?
程外公猜不透他的心思,就只觉得,他这种总是将心事压在心底的做法,迟早会给他惹来大祸。
或许程外公也没想到吧,他今天的猜测有一天会一语成谶,成为程锲人生中一道难忘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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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晌今天被突然变脸的程锲吓到了,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那个叫“魏量”的人那么感兴趣。
问他他也不说话,比往常还要沉默,让她压抑得不行,一练完琴,就找理由离开了。
程锲也没有拦她,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黄晌心大,纠结了一会,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将他的怪样抛之脑后,去了黄萍家蹭午饭吃。
她倒是不想蹭饭的,可惜自家屋里人太多了,她挤都挤不进去。等到黄爷爷将来客们一一送走了,已经到晚上吃饭了。
她早就已经好奇心满满了,终于逮着吃饭空隙,将满腹疑问问了个遍,这才晓得了事情的经过。
来的是县城的人,听说那个叫魏量的小孩,不知怎么突然魇住,整个人昏迷不醒,高烧不止,送到医院却检查不出病因,他的家人急坏了。
有人封建迷信说他是被人下了降头,魏家还专门请了高人给他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大过年的遇上这种事情,一家人正焦急上火之际,突然听说田泉村有个老中医黄邦奎,一身医术了不得,前不久刚治好了一个残疾小孩的寒疾,他们便求了认识的人带路,打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赶紧上门拜访了。
“那您要去给人治病了吗?”黄晌咬着筷子,问黄爷爷道。
黄晌记忆里,黄爷爷很少出远门的,因为他晕车,虽然有缓解的办法,但是黄晌一想到黄爷爷会不舒服,她也不舒服了。
黄爷爷抿了一口自制的栀子果酒,他晚年就钟爱两样东西,一样是劲儿大的叶子烟,一样就是酒。吃饭之前,先跟黄奶奶碰上两杯,才会有食欲。
年轻时的他,性情固执暴烈,老了之后虽然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但还是固执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