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你别吓哥哥好不好！”

“哥哥好后悔！”

摸着妹妹烫手的额头，想起那块儿饼。

明白了。

雨渐渐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

抱着妹妹，敲打着医馆的大木门。

无人回应。

继续敲着，声音大了些，变得急促了。

不厌其烦，门内传出来人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咔嚓！”

看了一眼，关上了大门。

“嘭！”

“当家的，谁呀？

三更半夜的，敲门？”

“两只野狗，有病！咱俩继续，嘿嘿！”

“讨厌！”

【不可描述！】

失望透顶至极，哥哥抱着妹妹来到了城外郊区。

奇怪的是，哥哥心里想着的是。

此时此刻，估计有钱的富豪老爷们，早已躺在床上躺着，塌下是席梦思柔软又舒适，盖得鹅毛被轻舒又暖和。

孤儿出身的兄妹二人组，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彼此也没有其他亲人了。

“即便是死，也要死在一起。”

望着怀里发烧憋的通红的妹妹，哥哥他恨！

他多想向天问！

“都是人凭什么有人生下来就是含着金汤勺儿？

而自己和妹妹就是苦难不断？

为啥有钱人吃不完的剩饭，宁愿喂猪，也不分给乞丐？

牛奶宁愿倒进河里，也不施舍出去，发给穷人。”

浑身发抖，泪水与雨水混杂在一起。

风越大了，王小小做的饭菜，香香的香精味太浓，顺风顺水飘到了兄妹这里。

“哥哥，我闻到了香味儿，我到了天堂了吗？

你跟着婉儿，也来了吗？”

右手缓缓抬起来，摸着哥哥嘎子的脸庞。

“哥哥也闻到了，有人在做饭，你有救了！坚持住！”

突然，妹妹婉儿的手一下掉落。

“不！”

男孩儿一下跪倒在地，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倒之前，用身体盖住了妹妹。

“妹妹，婉儿！

这是哥哥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原谅我！”

眼睛闭上了。

————

“你醒了，小伙子！”

“来，喝口粥，暖暖胃。”

王小小捧着纸碗，拿着木勺一勺勺喂着少年。

“我我的妹妹，婉儿..”

“你说那个女孩吗？她生病了，刚刚给她退了烧，现在已经睡着了！”

“我不是个好哥哥，差点就害死了婉儿！”

稍微恢复了点力气，说话也顺溜多了。

靠在王小小的怀里，火光映衬着王小小的侧脸。

男孩儿嘎子感觉王小小这就是天使，把妹妹和自己从地狱拉了回来。

有饭吃、有亲人、有人爱，说到底嘎子不过是个大点的男孩子，把头扎在王小小怀里哭泣，哭的像是个十八岁的孩子。

偶不对，他就是个孩子。

小小年纪，瘦弱的身躯，细嫩的肩膀承担了太多太多，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责任压在心里，无人倾诉。

雨夜，寒风，火堆散发着热量，小小的火着，温暖了三人。

听着孩子的吐露，一幕幕浮现出，王小小仿佛亲身经历，喜悦、痛苦、愤怒...

王小小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自己的道路，自己的价值。

“谢谢你，孩子。

你也救了我。

我王小小悟了，懂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王小小呢喃细语道。

把衣服脱了，兄妹好好盖着被子，躺着。

脸上带着笑容。

“今夜应该是个好梦！”

三人一起靠着躺在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