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渊转头对一直站在门口的肖萌说:“阿萌,帮我拿一下柜子上那个青色的瓷瓶。”神色和语气也恢复了一贯对肖萌的温柔。
“是这个吗?”肖萌将那个药瓶一样的小瓷瓶递给顾鸿渊,“这是什么?”
“放大痛感的。”顾鸿渊看着肖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小萌,我知道你一直是个心软的人。但是以后我们的路并不会一帆风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可以保护好自己。所以不要害怕,学着这些好吗?”
其实肖萌真的不害怕,她虽然心软,可若是为了顾鸿渊,她当然想做一个不拖他后腿的妻子,于是看着顾鸿渊的眼睛十分认真的点了点头。
顾鸿渊扒开瓷瓶上的塞子,倒出两颗极小的药丸强迫被吊着的两个人服下。
由于要教肖萌,顾鸿渊的每一个动作都慢极了,还随着手上的动作讲给肖萌每一种刑法的要领。
这种时刻等待着肉体陷入剧痛的恐惧感甚至比真正的刑法落在身上还要让人痛苦。肖萌十分认真的听着顾鸿渊的讲解,两个人时而相视一笑,将这间不大的刑室变得如同人间地狱一般。
顾鸿渊将烧的通红的烙铁向其中一个人的胸口下方按去,房间内瞬间散出一股烧焦的皮肉味。
那烙铁掺了特殊的金属制成,烫下去几乎能将皮肉完全烧透。
“嘶~啊!”对于这些亡命之徒,这只是再普通不过的刑罚,所以这人即使疼的面目扭曲也并非不能忍受。
“鸿渊,这好像没什么用啊?”肖萌不明白,这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审讯手段了。
顾鸿渊笑了笑,举起一个小瓶子给肖萌看:“还要配合金姑娘配的药用才可以啊。”
肖萌想要伸手去拿却被顾鸿渊躲开:“这东西危险,还是我来吧。”
顾鸿渊的指尖捏着瓶子倒出里面绿色的液体,那液体辅一沾到皮肉便迅速扩散腐蚀开来。
肖萌站在一旁能清楚的看到皮肉腐蚀的速度,若是寻常人一定会觉得毛骨悚然。疯狂的惨叫穿过厚厚的石壁传到了屋外,在整个地下走廊中回荡着。
“阿萌,”顾鸿渊却仿佛赏花一般欣赏着自己的作品,“你要不要试一试?”
肖萌看着顾鸿渊手中那把形似剪刀的东西,虽然双手害怕的颤抖却还是接过来坚定的向已经被折磨的半死的人走去。
那人的胸口皮肤已经被完全腐蚀,甚至能看到里面跳动着的心脏。
肖萌从未做过心狠手辣的事,只是外面的世界让她明白“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在顾鸿渊成事之前任何对敌人的心软都是对自己夫君的残忍。
她不允许有任何人阻挡顾鸿渊的路。
“看到心脏下面那根胸骨了吗?”顾鸿渊指给肖萌看:“把它剪短。”
肖萌狠狠的闭了一下眼,她还是有些不忍下手。
顾鸿渊走过来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将唇靠近她耳边轻声的鼓励着:“别怕,小萌。我在。”
肖萌心下一横,鼓起勇气将手中的刑具按照顾鸿渊的指导放在指定的位置上,双手用力一握,“咔嗒”一声清脆的声响,被吊着双手的人被剪短了胸骨。
“啊!顾鸿渊!你不得好死!”灭顶的疼痛湮灭了人的理智,将那囚犯逼得只想诅咒这个让他求死不能的恶魔不得好死,不想却惹怒了还握着染上了鲜血的刑具的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