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蔷听见脸色越发难看,大皇子本无意这种女儿家的聚会,架不住太后相劝便来走个过场,不想母亲给他选的未婚妻正好在场,眼神不自觉的向容易那边瞟。
其实也说不上喜欢,只是容音长得漂亮身世又好,迎娶她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因此他对这桩婚事并不抵触。
肖萌正愣神,没想到有人突然提起他来:“肖小姐不上来让我们看看眼吗?”
开口的正是梦溪,她刚刚合着琴音作了一首诗博了满堂彩,此时高傲的看向肖萌:“肖小姐虽是不善舞便也作一首诗助兴吧。”
肖萌手心攥出了汗,一种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再熟悉不过,上元节那晚,那样的她……不行,绝对不能再那样,她死死的咬住下唇压抑着身上的空虚燥热。
这幅样子落在其他人眼中仿佛是不敢应萌,坐席间传来低声的嘲笑,肖萌深吸一口气看向孟溪:“我并不善诗词,倒是棋艺尚可,不知孟姑娘是否愿意与我对弈。”
“这……”孟溪露出一副为难的神色。
在锦棋艺多为男人所习,围棋博大精深,只有运筹帷幄的男人才能将其习得的炉火纯青,世俗眼中并不崇尚女子和女子习棋艺。
在场的人皆面面相觑,云城郡主也没有开口缓和气氛,肖萌正欲坐下,不想大皇子开口道:“本皇子来与誉王妃对弈一局。”
宫女呈上一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的棋盘,旗子皆为玉石雕琢,大皇子带着一丝玩味看向正襟危坐的肖萌:“誉王妃先请。”
肖萌执旗子在棋盘上一处落下,牙齿越发用力的咬着嘴唇,对面追上一子他便禁跟一子,两人棋逢对手,不相上下。
这下连大皇子都有些惊异:“想不到誉王妃运筹帷幄不输本皇子,誉王倒是有福气的。
此时肖萌已经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连呼吸都热的吓人,额头上布满一层细细的汗珠,眼睛却还死死的盯着棋盘。
这下连云城都看出了肖萌身体有恙,起身向大皇子撒起娇来:“大哥哥,我看皇嫂好像有些不适,不如今日就到这里吧,来日有机会你们再对弈一局。”
云城这话说的十分,既照顾了肖萌的身体又没有让已落下风的大皇子出丑,毕竟要是真的输给了一个女子,他这个皇子面子就丢大了。
云城走过来搀扶起肖萌关切的询问:“嫂嫂哪里不舒服?可要传太医?”
大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表妹,没有说话。
肖萌微微有些抗拒云城的搀扶,连忙开口:“无妨,只是穿的有些厚了透不过气来,我去湖边吹吹风就好了。”
云城点头应到:“好,那皇嫂自己小心些,我这里一时半刻还走不开。”
肖萌跌跌撞撞的走到湖边,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唇间溢出急促的呼吸声。
她这般想要逃离宴席就是怕别人看到他这幅样子,若是让他人看见了必会被当做不检点。
肖萌将双手浸到湖水中,冰冷的湖水会让她稍稍好受一点,远处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肖萌忙理了理额发,强装无事的样子站起来。
原来肖萌出来后不久,肖蔷本欲到大皇子身前敬个酒搭句话,却被云城叫住:“肖小姐一人在外我有些不放心,你去湖边找找你阶级吧。”
肖蔷无法反驳,只能带着一肚子气来找肖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