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喜梅知道,对于宋泽来,为救陈丽而失去生命并不可怕,失去梦想才最可怕,因为梦想是宋泽的一切,而死亡不是。
“宋泽怎么样?”袁喜梅刚刚走到手术室门口,宋友富立马走了过来,关切地问道。
“医生,手术挺成功的,不会影响走路。”袁喜梅实话实,让在场关心宋泽的大人们放下了悬着的心脏。
“那,宋泽还能跑步吗?”杨春华作为宋泽的班主任,她很清楚宋泽日后的比赛流程。
“能跑,但是医生会对他的比赛有影响,不太建议去参加比赛。”袁喜梅低下了头,有些难过地道。
“什么?”宋友富像是被雷电击中一般,往后倒退了几步,靠着墙壁支撑住身体。
“火车虽然只是刮蹭了一下,可是速度太快,山了宋泽右脚的跟腱,会影响他的跑步速度。”袁喜梅双目泛红,心中很不是滋味,她为自己没有更早地出现在铁轨附近而感到自责。
“那我们宋泽以后是不是都不能再参加训练了?他那么喜欢跑步,那么努力的训练全白费了?”宋友富绝望地道。
“没事的,老宋。宋泽的成绩也很不错,好好读书也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孩子心态又好,他一定能挺过去的。”杨春华看着即将奔溃的宋友富,安慰着道。
“就是,宋泽这孩子多听话,又聪明又有毅力,这样的孩子无论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的。老宋,你不要太担心了。现在丽还在手术室里,你要坚强。”商敬儒走过去扶起宋友富,鼓励着道。
“怎么坚强?丽的子宫都没了,我怎么坚强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我儿子,是我活该,活该遭谴。”宋友富突然疯狂地抽打自己,崩溃大哭。
“什么?丽怎么了?”袁喜梅听到陈丽没有子宫的消息,震惊地道。
“你们送宋泽下去不久,医生叫老宋去谈话,丽的子宫保不住了,问老宋愿不愿意切除丽的子宫。老宋为了丽的健康,签了字。估计现在医生已经开始切除了。”杨春华拉住袁喜梅,声地道。
因为事态严重,袁喜梅担心地看着手术室的大门,沉默地靠在杨春华的肩膀上哭泣。
“老宋,没事的。都会过去的。”商敬儒拼尽全力桎梏住宋友富的双手,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都是我,都是我。”宋友富疯魔地念叨着,双目失去了焦距。
“老宋,你不能放弃,你得解决问题,而不是逃避。”商敬儒突然气愤地打了宋友富一拳,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杨春华和袁喜梅没有干涉商敬儒对宋友富的教训,只是冷淡地看着挨了打的宋友富害怕地蹲坐在地上,抱紧自己的膝盖无助地望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