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雀站在一旁用眼角余光看她,颇为不屑“画上这个人不是你,你只是像她”
田音没搭话,静待下文。
“喏,你的右眼角下有颗痣,画上的人没有。无一经常望着这两幅画发呆,本王也是对比了许久才发现”细看那副画,果然如此,心底兀自不服气的想,也有可能就是她呢?画的时候忘记点了也很正常,画上花钿,她便几乎与那人别无二致了,初遇南心觅他也确实亲自为她点过花钿。说到画画,突然想起一个多月前,她见他画过一幅画,那画上之人与这幅画上的人倒是形貌气质相近。
像受了一锤重击,田音捂着胸口后退,他予她是必需品,她予他是替代品。并不是她有多特别或者多聪明能得他另眼相待,而是人家从一开始就同她一样目的明确。
时日长了,她却在这场各取所需的交易里率先投了白旗。
“无一……他出生南楚第一大族南氏,名南心觅字无一。南氏灭族两年后他杀老楚王叛出南楚,世人对南氏灭族的真想不难猜,但本王最近调查了很多他的过往,你想不想听一听?”
白雀看着田音那副呆样,颇为好笑。田音点点头,她便道:“听闻他有个青梅竹马乃南楚大族云氏继人云舒,二人感情甚好,若不是他叛国,说不得已经成婚。”
田音兀得睁大了眼睛,南心觅语气柔软的叫着小舒小舒的声音突然闯进她心里,捂上耳朵那声音越来越响,眼泪夺眶而出。她时刻盼望知道那个人是谁,如今知道了却又这般难受,现实如一把锋利的刀,无情的切开她的肌肤,一刀一刀连续不断。
“哈哈哈!”耳边白雀张狂的笑:“怎么心痛啊?爱情如此可笑你们却当做命!你是如此,那云舒也是!蠢不可及!”
“女王刻意为妾调查这些?妾真是感激不尽!女王的心情,妾能明白。你这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妾诚然地位不如你,至少是他放在心尖上的替代品,您呢,比不过正主,撼不动妾……哈哈哈哈……”
白雀做这么多调查,自己心里不痛快,也让她尝尝这滋味。也好叫田音明白,别太拿自己当回事罢了。诚然田音伤心了,她也好不了太多吧?
“南楚固若金汤,守城将士均是国内武力拔尖儿的将军。从那里得消息难比登天,你却以为孤是为拈酸吃醋?”白雀白了她一眼,高傲的如一只孔雀。
走到尽头的一间石室,招呼田音过去,田音搞不懂她要做什么,走过去顺着她目光看去。这里居然还有一处机关,是条通往地下的地道,呜咽咆哮之声响彻整个地道,田音缩着脖子不住的往后退,不料白雀一掌将之推下去,道:
“孤与无一身边总是杀手不断,不管如何封锁消息还是会泄露出去,你说是怎么回事?他不忍只好本王替他下手了,反正他心里的人也不是你!此乃改命地,祝你好运!”
头顶上的暗门哗啦一声关上了,咆哮之声显得更大了,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更显恐怖,田音意识到自己错的太离谱了,以为白雀是在吃醋,她想的事跟情爱真的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求白雀放她出去肯定不行,不然她也不会把她推下来,而且求饶显的特别没有骨气,人穷志不穷。田音心一横,有甚好怕,最坏不过一死,壮了壮胆子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以后发现前面是一道铁门封死了,铁门口摆着桌椅。铁门内的景象非常骇人,大多是人面兽身的怪物,有的像蝎子,有的像蜥蜴,有的像壁虎一样爬在墙上,还有一些认都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