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言风将萧摸了出来,忽然眼睛一亮:“你是说能驱动活人傀儡的事这支萧的主人?我们当时在应国斩杀的那公子哥因道行浅便只能驱动死尸?”
火速出了地下,一行人说着话便分道扬镳。
叶蓉暂且留在了地下,星丹驱了巫咒余毒,但据说寻常人服用了,反噬极大。她虽性命无碍,却一辈子都离不开归墟堡了,便如纸鸢,身上的那根绳子永远系在了归墟堡。
岱屿殿也终于重修好了,诚如银蚀所说,真的是不差盖房子的钱。新盖的岱屿殿较之前的更巍峨富丽,田音分了一处新院子,与舒苑想同的是距离正殿很近,不同的是这处院子是除独立的整院子,面积大了很多,不光布置雅致,名字也雅致:吟荷居。
正如其名,进了院门就是一大池子的池塘荷花,在池子之上架了座桥,过了桥就是主屋了。言嬷嬷和小草还有当初陪嫁过来的侍女,全被被南心觅分给她打发到这处。不光如此,就连倪管事都准备住进来,带了一大帮子的侍女来,翻身做主人般。田音费了好半天口舌才拒绝了她,离开时黑了好大一张脸。
天越来越热,蜜蜂整日在她面前嗡嗡的飞,很是烦躁。正屋的窗前也是荷花池,用过午饭后坐在躺椅上打起了瞌睡。梦里也是一片荷花池,她在池旁打坐,忽而一翩翩少年着一身蓝衣翩翩而降,稚嫩又阳光的脸上满是欢欣,正是十五六岁模样的南心觅,手里拿着糕点,朝她挥了挥手,她开心的跑过去拿着糕点就吃,忽然院门开了,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田音认不得那人是谁,但是打从心底里便畏惧,一下扔掉手中的糕点,老老实实坐着打坐,南心觅则继续调皮捣蛋,不知说了什么,气得中年男子吹胡子瞪脸,追着他满院子撵……
一蹬脚醒了,梦里的场景既真实又陌生,吟荷居的一草一木一桌一凳都熟悉的很,仿佛一直以来她都是住在这里,由此每每心底总会有很多感触。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像冰火两面,她夹在中间,一面炙烤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一面又冻得瑟瑟发抖。
说起来他好久都没来看她了,自搬进吟荷居已月余,八月正是最热的时候,她也懒怠了成日里和她们几个斗鸡遛狗,乐的自在,都未曾注意。突然想起这茬,坐立不安起来,从前再忙也有来看她的时候,这都月余了,越坐越不安。趁大家都午睡,突然想去看看叶蓉,不然就这么一个干急会急出病,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力才好。
远远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田音蹑手蹑脚靠过去:
“如今你已能压制星丹的反噬,不必住地下了”
“那我还能跟着你吗?”
“不能!无一说了你去田夫人住处”
“难道不怕我告诉音儿,少君已选聘了正妻?”
“区区一个妾室有甚好怕,他要多少没有?难道和谁成婚还需她点头?都赖她,最近小爷我可没少累,要是我早扔去喂虫,搞不懂无一想什么,世上美人千千万,偏偏留个祸害!”
“啊!对了,你说对你下咒的巫士满脸闪电刀疤,歪嘴的,我们找到的巫士中没有这样的。不是你记错了,就是那小贼已经跑了!风惊云阁真是奇怪,还招这么其貌不扬的人,没品位!”
言风的脚步声渐渐近了,田音提着裙摆轻脚轻手的又跑回去,做贼一般,心口跳不停。回到吟荷居大伙儿都没醒,耳畔嗡嗡的响着:南心觅定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