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妖孽终于要走了,她满脸堆笑,他忽然回头道:“别急着高兴,我说的话要好好记着”
田音头如捣蒜,硬板出一张严肃的脸,无比真诚的再次点头。某人终于放心离去,她惦着脚看了许久,确定不再回来后,立刻跑回床上,被子一懵倒头大睡。
“公主……公主……醒醒……”有人不停在喊,田音只觉烦不甚烦,翻了身又继续睡,喊声倒没有了,改成推了。
“让她睡!你们可不知道,昨晚上她多辛苦,那叫声听了都害臊……啧啧……”
梁善?
“君上和太子已等候多时,这可如何是好?”
“不若让叶夫人进来试试?”
两个陌生的声音一问一答,根本没搭理梁善。
“梁善?你们在我屋干嘛?”到底是醒了,田音揉着眼睛问。满满当当一屋子的人,梁善抓了把瓜子在手里磕。慕霜儿一身红衣,在这一堆粉衫中十分出彩,捧了杯茶,静坐在窗边。
站在床边的莺莺燕燕见她醒了,激动的立刻将人架了起来,片刻将她装扮成了粉妆玉砌,娇艳欲滴的小美人。
“阿嚏~”这一身腻乎的脂粉味儿,自己还未适应。头上珠翠叮当,一步三摇,满身华服极为庄重。
应宫议政殿里的一干朝臣同国君从上午等到下午,礼乐官才看见仪帐,高喊道:“音公主到!”
歪七竖八坐着的大小官员,立时整理衣衫,恭敬的站了起来。应国的太子,名叫田宣,乃是国君独子,应君强势,他的日子过的十分恼火,大小事情一律做不得主。应国遭受归墟堡管辖以来,他对应君当面溜须拍马,背后又小动作不断折腾很是看不惯。尤其是折磨几个从归墟堡接回来的弱女子,可谓不满道了极点。无奈手中无权,就算恼怒也无人肯听他的。
“您以为人家稀罕你册封的狗屁公主?没您老人家没脸没皮横插一脚,人家两口子照样过”懒懒的跟在应君身旁说道,应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田宣一翻白眼:“国将不国,区区一个公主有什么用?您老还是花时间想想为什么人家那么轻易答应撤军吧!”
“你个臭小子!不气死你爹不甘心是不是?”手举到半空中,到底没打下去,一巴掌拍在案上道:“你知道什么?一天到晚吃喝玩乐,这等军国大事,你一个小孩就不要瞎操心了!”
田宣连是都懒得答了,他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还哪门子的小孩。他母亲在世时,父亲许诺他娶了亲会安排他入政,不巧的是冠礼刚过,母亲就走了。他这个父亲便因着这个原因,迟迟不肯给他定亲,媳妇儿没有,政事摸不到边儿,否提多憋屈了。
一会儿的功夫,田音等人袅袅婷婷已入得殿中来。一席粉衣,面若桃花,肤如凝脂,一举一动一娉一笑,比画中仙还美,一时竟看得入了神。
礼官唱礼,她便随着叩拜。
“田音叩请君上、兄长安”
叫一声君上已经是田音最大的让步,父亲二字确实叫不出口,也不可能叫出口。
应君的不快也是转瞬即逝,毕竟这场交易里主动权不在他,扫了眼田音背后抱剑的和端扇子的,两人一直板着张脸,可不是很好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