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司马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落雨道:“第一:我不想待在这里,你帮我换一个地方吧。第二:不许告诉别人我会说话的事,人前你就把我当成最普通的马。第三:不准骑我,长大了也不行”
“为什么”司马靖不解道:“马不就是拿来骑的吗?”
落雨转了一圈眼珠道:“我和其他的马不一样,我可不是普通的马哦,你看我不是会说话嘛,其他的马会吗?你要是再问,我可就不教你了!”
落雨费尽心机,边吓唬边恐吓再暗中观察这位小公子的神情,确定无危险了才敢说出这番话来。
正如落雨所料,司马靖忙摇头道:“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司马靖摸摸鼻子道:“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我院子里面吧”
“你不用告诉你长辈吗?”这种事情小孩子能做主?
“不用”司马靖神气地拍拍胸脯,道:“皇后娘娘把你赐给我了,你以后就是我的了,你别怕!我保护你!”
面对比自己还要小很多的小落雨,小司马靖保护欲澎湃,竟然夸下海口。
此时的一人一马都很高兴,落雨高兴自己终于能离开臭烘烘的马槽了,司马靖高兴他的马与众不同。
但落雨很快就发现高兴错了。司马靖住的地方不比马槽好多少,下人偷懒,整日不做活围在一起喝酒赌博,有些刁仆更是胆大地往主人炕上坐着聊天嗑瓜子,还有些在院子里大唱鸳鸯戏水,落雨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这里还有孩子呢,你让他听这些?还有些竟和外面的小厮私通做苟且事。
填茶倒水,煮饭烧柴,连浆洗缝补都是司马靖都生母和她从娘家陪嫁来的一个老丫环自己动手做的。落雨气得咬碎一口银牙,狠狠地吞下嘴里的肉,道:“打她们一顿,打到她们怕就行了”
司马靖端着书消化方才落雨跟他讲的“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意思,然后再把它们背下来,小手指在地上划着笔画。
司马靖是个记忆力很好的人,一般落雨说一遍他就能记住了,一天可以背记一百个字,有些还是它揣摩着意思跟他讲的。真不愧是个读书的好料子,落雨赞叹道:“你该让你父亲请个先生教你”
司马靖浅笑道:“我已许久没见过父亲了。不过也无妨,我没打算科考。不必浪费替我请先生,不是有你嘛”
这满满的信任突然让落雨很内疚,为什么她当初上学的时候不学多一些古文,也不知她现在的尸体被母亲下葬了没有,落雨一阵沮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门口站着一个门口站着一个粉嘟嘟可爱的五六岁小女孩,她进门脱下披在肩上的外衣,道:“小弟,你又在和小黑自说自话吗?”
落雨听见这声音就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它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个小姑娘,她对它总是诸多挑剔,不是说“它怎么这么黑呀”就是说“它怎么还吃肉?马不是吃草的吗?”
我又不是真的马,大姐。
司马安一度对于司马靖把落雨放在房间里养着不满,应该把它送回马槽里,不然会把屋子都弄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