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在这儿啊,也是我们俩撞到一起了。”
可能是太紧张了,我一时间没想起来什么,她可能看了出来,于是说:“就是上次害你泼了一身水啊。”
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啊~上次你是整个头发都在前面,没怎么看清你的脸。”
“真的是巧啊,每次见你都是在这儿,你也睡不着嘛?”
“就是啊,就连半夜上厕所都能撞见,不过我不是睡不着,我是刚睡醒。”
“那你太幸福了,我是失眠,先不说了,我上个厕所得赶紧回去酝酿了,好不容易有点儿睡意。”
“你快去,我也回了。”
她边跑进厕所,边说好,我也转身往宿舍走去,被她这么一撞,我到是忘了刚才吓人的事儿。
蹑手蹑脚的进了宿舍,距离六点开始供电还有两个多小时呢,现在想看会儿书都没有光亮,想了想没什么呢个做的,还是爬上床去准备睡个回笼觉。
上午没有课,我一觉就睡到了八点多,她们三个已经出门上课去了,而且自从之前因为运动会而不用早起去打球,我已经借着这个由子休息了好几天了。
这一觉睡得还是很舒服的,我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起床洗漱。下午两点才开始上课,我有充分的时间磨蹭,洗了洗衣服,收拾了收拾衣柜,整了整桌子上的物品,都弄好了我心里才舒服。
话说我觉得自己有点轻微的洁癖,也不能说是洁癖,应该说是整理癖,东西乱糟糟的我会浑身不舒服,只有什么东西都收拾的井井有条以后,我才能安心去做别的事情,而这种悠闲的无人打扰的上午,对我来说是最舒服不过了。
差不多中午得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许则扬发来得:小壮儿,下午的运动解剖课在刘长春体育馆的会议室上,不要走错了。
他居然记得通知我上课地点改变了,我简直感动得要死,回了他一句非常感谢。
反正没什么事儿,背着书包吃了口饭,我就往刘长春走去,路上没遇见什么熟人,到是一路上的风景挺不错,树绿了,路边的花也都开了,还没到建筑学馆的路边,有一棵很大很大的丁香树,现在也隐隐的露出淡紫色的花骨朵。
离得好远就能闻到那股香味,每次闻到这个花香我都能想起中学时常听的那首丁香花来,想到这儿嘴里就不自觉的哼唱出来: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
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她,
多么忧郁的花,
多愁善感的人啊,
飘啊摇啊的一声,
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
就这样匆匆你走啦,
留给我一声牵挂,
那坟前开满鲜花,
是你多么渴望的美啊,
你看那漫山遍野,
你还觉得孤单吗?
你听啊,
有人在唱,
那首你最爱的歌谣啊,
人世间,
多少繁芜,
从此不必在牵挂。
“这么老的歌儿还在唱啊?”身后有人说了这么一句。
我刚想转头去看,那人却迎了上来,一把搂住我肩膀,不是被人,是四哥,“我以为是谁呢。”
四哥:“我!怎么啦!”
我:“没怎么,我能把你怎么样啊,今天怎么有时间啊,没陪四嫂?”
四哥:“怎么没陪呀,我这不是刚把她送回宿舍嘛。”
我:“啊~哎,怎么感觉好几天没看到你了,你都去干嘛了?”
四哥:“哪有好几天没见,我们昨天在体育场还看见了。”
我:“是嘛,我怎么没印象啊。”
四哥:“你这是什么脑子,咱俩不是都在终点计时组嘛。”
我:“啊啊啊,我想起来了。”
四哥:“一看你就不关心我,离你那么近你都看不见,哎呀真是伤心啊。”
我:“没有,没有,是因为你坐在最下面,我坐在最上面,咱俩离得太远了,我忘了。”
四哥:“奥,忘了!我看你是看上哪个小伙儿了,忘了你四哥了。”
我:“怎么可能啊,我这么讲义气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见色忘义呢,再说根本就没有,哪来的小伙儿啊。”
四哥:“我可看见了,跟你坐在花坛边儿的那个男生是谁呀?”
我:“哪个男生呀?”
四哥:“就是昨天,比赛快结束的时候,你们俩坐在体育场外的花坛边儿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