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刚一上来就进来三分,大二师哥开始认真起来,我心想,小看我们是要吃亏的。球场里篮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很响,随着一记进球,对方要了一次暂停。我连忙拿了几瓶水,在他们下场的时候,递给他们。
虽然打了没多大会儿功夫,几个人汗流浃背,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向下滚落。小个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说:“我累得不行了,谁替我会儿。”
我们班能上场打比赛得就那么几个,我也不知道还有谁能上,三哥在一旁淡淡得说了句:“我来!”我转头一看他早就换好了衣服,跃跃欲试。
三哥是学霸大家都知道,可是三哥会打球吗?我心里也犯嘀咕,但是又不好说什么,没有作声。哨声再次想起,运动员返回场上,不只是我们换了人,对方也换了人。一个高高大大长相凶狠得师哥走上了场,看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赤木刚宪。
比赛继续开始,我特意看了看三哥的架势真的是打过球的,真的有点深藏不漏的意思。没想到学霸三哥运动也这么强。正想着,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快速穿梭在众人间,一个上篮,球进了。
是赤木刚宪,天哪,他居然那么灵活。进攻和防守都不在话下,刚才还能和师兄们抗衡的迟莯寒几个,现在已经完全被压制了,比分差距也大了起来。还有三分钟上半场结束,只有迟莯寒和士雷仗着默契的配合,拿下两分,其他人都被压制的死死的,没有发挥的余地。
一声哨响打破僵局,上半场结束,比分38比32,我们落后6分。趁着中场休息,我想偷偷溜到大二的班级里,想去刺探敌情。
刚走到一半儿,就被鲲哥叫了过去。
“林晚,来来来。”
“高导。”我心里一阵阵的紧张,心想是不是打架的事儿被发现了,心里赶紧盘算,导员要是问我,我要怎么说呀,要是答得前言不搭后语,说露馅了,那更是糟糕。
正没有什么思路,鲲哥开口说:“那个,我们体育部历来的规矩,女孩儿要去参加啦啦队,你下周二晚上六点就去刘长春地下的舞蹈教室,找侴老师报道。”
“奥,好,我知道了。”虽然嘴里回答知道了,但是脑子里还没回过味来。心里只顾得庆幸鲲哥不知道打架的事儿了,根本没有细想啦啦队的问题。
说完话,我走回场边,独自在椅子上寻思了会儿,下半场的比赛已经开始了,来不及细细琢磨,就又把目光投向了球场。
“三哥,这边儿,这边儿。”士雷在远处没人防守的一个角落向三哥发出提示。无奈三哥身边又两人防守,眼看着就要犯规,迟莯寒突破防守,快速来到三哥身后,三哥一转身将球传给了迟莯寒,说时迟那时快,迟莯寒一个三步上篮就扳回了2分。
得分成功后,慢姐和队友配合默契,不紧不慢一个三分又反超比分。球权再次回到我们班手里,士雷和迟莯寒想再次配合,不料赤木刚宪早就想到了,一个跃起,一只大手“啪”的盖了士雷的帽儿。
我被这个赤木刚宪师哥的球技折服,顾不上为了我们落后着急,只顾的盯着他看。又过了十几分钟,一声长哨,比赛结束。最后的结果不出意外的我们输了,但比起这个,我对大二的师哥更感兴趣。
为了搞清楚赤木刚宪,我特意跑到黄哥身边,悄悄的问:“哎,师姐,那个高高大大的师哥叫什么,怎么那么厉害?”
“那个呀,他叫大壮。”
“啊?大壮?”
“对呀,要不你以为你的小壮是那儿来的。就是因为有这个大壮,才有你这个小壮。”
“奥~”我惊讶的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儿来。
还要往下聊的时候,二哥就隔壁的长凳那里喊我:“小壮儿,还不走,要上课了。”
“哎,来了。”我和黄哥说了句拜拜就背起包和二哥一起先走了。
刚才只顾得问赤木刚宪了,把啦啦队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现在也顾不上了。下午是一节专业概论与职业发展,上课的教室在采矿馆107,距离体育馆不到100米的距离。
采矿学馆是东大四大学馆之一,建于新中国成立之初,饱经沧桑,历久弥新,是东大人实干报国创新卓越的缩影。采矿馆成“L”形,建筑西式体形中式处理,在当年也应该算是最先进的建筑。
但是经历了五十多年的风霜雪雨,建筑的外形依然历久弥新,但是进入内部还是可以看出年代的气息。我感受最深的就是,夏天的老学馆里特别凉快,呆久了还会有阴冷的感觉。
107,在一进门的右手边,单数教室在向阳侧,双数教室在背阴侧。几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教室,我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一中午的折腾,现在又点疲惫,窗外的阳光刚好洒在课桌上,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我面朝阳光趴在桌上。
午后的太阳很温柔,晒的人暖暖的。我正迷醉在暖暖的阳光里,感觉有人坐在了我旁边,本想继续在上课前沉浸在阳光里,不去理他,谁知道旁边这个人悉悉索索一直吵个不停,把我的美好意境都打破了。
我心里很不爽的打算起身看看是谁这么讨厌,刚一抬头发现是四哥,正在那里捅捅鼓鼓的不知道在弄些什么。我直起了身子把头偏过去问:“喂,干嘛呢,想睡会儿都睡不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