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灵顿除了满腔的爱国(爱贵族)热忱之外,剩下的只有对往昔的怀念。
自己说侍奉的君主早已死去,自己的老对手拿破仑携带着遗憾死去,自己在英伦的好友也已经消散殆尽。唯一留下来的只有那个亦友亦敌的梅特涅,如今他也被迫卸下了首相的座位逃离到了不列颠。
“不列颠王国什么时候需要投资别人才能去赢得胜利了?”惠灵顿的语气中微微的透露出一股讽刺的意味。
“公爵阁下,这并不是一项投资。波拿巴家族的那个小子从来没有向我什么投资,这只是一个承诺。”阿尔伯特用平淡的语气诉说着。
“嗯?”年迈的惠灵顿也提起兴趣起来:“什么承诺?”
“英国不干涉法国的承诺,从他的话语中,我能感受到一股自信。虽然不知道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但是他似乎真的相信我们的那位跳梁小丑先生真的会成为法兰西总统一样。当然如果真的成功的话,法国与不列颠还可以一同联合对抗我们东方野蛮的斯拉夫人也说不定。”
“哦!”惠灵顿眯着眼说:“亲王阁下的心里既然有了决断,为什么还要特意前来询问我这个糟老头子。”
“您是正面击败过他叔叔的人,我想问您对这个扛着拿破仑大旗的波拿巴亲王怎么看?毕竟我相信以您的眼光一定不会看错了。”阿尔伯特有恭维的说道。
惠灵顿轻蔑的说道:“一个披着他叔叔外衣的跳梁小丑。他处理内政的本事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打仗的本事绝对比他的叔叔差远了。世界依旧是军事来决定胜负的,四十年前,我们可以击败他的叔叔,他是个小家伙。四十年后,他仍旧是个小家伙。帝国的力量不会畏惧任何挑战,我们能击垮第一个波拿巴就能击垮第二个波拿巴,更可况这个波拿巴的力量与第一个相比差远了。”
惠灵顿的话语中透露着一股从容不迫的自信,他比阿尔伯特更加相信不列颠的力量。
“女王陛下、亲王,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请给我这个糟老头子一些独处的时间。”惠灵顿看了一眼靠在墙角的座钟对阿尔伯特与维多利亚下达逐客令。
“非常感谢!”阿尔伯特牵着维多利亚的手退出了惠灵顿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