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星点油没有,更别提肉了,就米袋那点米,每顿抓上一把,也吃不了几日。
锅里熬着粥,咸菜渍着盐,福福开始把背篓里的土撒在规划的菜地上,厚厚一层,又踩实,两背篓,终是划出来巴掌大一小块地。
福福又找来少了半边的破铁锹,挖了一条沟,插上树枝,深埋了土,还是不稳当。她就把草绳抽出来,拿了两根,系上结,在树枝半截开始编,陇在一块。
别说,还挺像个样子。
虽然只架了几步距离,但树枝高高低低,排成一长条,在空旷的院子里,两边延伸,看在眼里,就有了家的感觉。
福福很满意。
石子她就摆在树枝边,稀疏的胡乱排着。
忙到傍黑,终于收拾妥当,福福把柳条搬进屋,又洗了手,换了衣裳,放桌子开始吃饭。
姐弟俩胃口都不大,每每吃的不多,但今儿上山下地,伙食虽然不好,但吃着分外香。
稀粥,一人喝了两碗。
野菜拌的咸菜,也是丁点没剩。
“姐,这粥还挺好吃。”益哥不知哪里学的规矩,吃饭甚是讲究,福福这边狼吞虎咽,他就细嚼慢咽一点都不急。
刚吃完,放了筷,这孩子才抿抿嘴,“比姐姐以前做的好吃。”
“是饿了,”福福笑,“累了一下午,吃啥都香。”
收拾好碗筷,点了油灯,益哥捧着书卷,福福就搬了小板凳,拿起新弄的柳条,开始拽条皮。
一根根柳条皮拉的细长,露出柳条白嫩的枝干,扯好的柳条她又挂在房檐下,需要晒上几日,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