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岑风在醒来时是在次日的午后,逐流的药下得太猛,导致他昏睡了好些时辰不说,眼下更是头疼欲裂,满身难受。
逐流侧耳听着身后的悉悉索索,扭头看着掐着眉心的秋岑风,咧了咧嘴,“倒是没想过会在这地方碰上你,许久不见,你这警觉性倒是毫无长进”逐流看了眼一脸无辜,状似深沉的秋岑风,将手上的医术又翻了页,不急不缓道“那方子不完整,我亦改良了许多,不会对你身体造成多坏的影响,只是这解药我尚未配出,怕是还有些日子,我看你衣饰干净整洁,身体也无别恙,显然是被照顾得极好的,看来你不是孤身一人,你说,我是将你藏起来的好,还是带你去找身旁之人的好”
末了,逐流又有些懊恼的敲了敲桌面,“我忘了你听不懂我说什么”
他歪着头看了眼从榻上爬起,逐渐向自己走近坐下的秋岑风,伸手取了支笔,将笔头在舌尖浸了浸,在摊开秋岑风的双手,与左手掌写了个秋字,又与右掌写下逐字,随后小口吹着气将那墨迹吹干,开口道“你若给我左手,我便带你去寻你身畔之人,你若给我右手,我便将你藏起来,亦或...给你解毒,亦或...干脆在下点药,让你当个听话的傀儡,终身效命与我”
秋岑风掬起双手,嗅了嗅掌中的墨迹,正不明所以,便听到对面之人以指腹摩挲着书页,他很奇怪,屋外明明有风声,有小贩叫卖之声,还有零星的鸟叫和振翅之音,可这些声音却无一可盖过书页之声,寒风微动,吹得屋内纱帐缠绵,终有一声盖过了书页之音。
“给我手”